13、第二次北国之行
开封府后衙，辛弃疾正和二蛋、毛头练武。香姑在一旁为他们端茶倒水，笑眯眯地看着他们。爷爷走了进来。
“幼安，再过两个月就是北科乡试，你和毛头都在乡荐之中，这次去，还不许考上。”爷爷对辛弃疾和毛头说，“你们这次，主要是把上次看过的地形做好标记，画成图，记住千万小心，别让鞑子发现你们的行动。”
“二蛋，这次你跟着去，你再也不许惹事。掩护幼安和毛头，完成这次的任务。”
“香姑，你在家陪爷爷，没事的时候练练字，到书房看看书。眼看你都是十五六岁的大姑娘了，抽时间学点女红。”香姑无奈地点点头。
瓢泼大雨中，一队民夫正在艰难地拉着独轮车子赶路。几个骑马的金兵，不断用鞭子催促，民夫们敢怒不敢言。
终于，有一个老人倒了下去，泥泞中，金兵的鞭子“啪”的一声抽过去，一道血淋淋的鞭痕出现在破旧的衣衫上，又一鞭下去，皮肉绽开，但老人却再也爬不起来，眼看着死了了。
不断有人倒下去，不断有人被打死。
一个金兵正准备挥鞭打人的时候，他的鞭子被人夺过去了，回头一看，一把冷冰冰的宝剑正对着他的脸，剑锋越来越近，一道血光，金兵倒下。
原来，辛弃疾三人赶考回来，正好遇见这事，他们怎能不管。
辛弃疾举着宝剑，对民夫们喊道：“兄弟们，父老乡亲们，跟他们拼了！”
民夫们愣了一下，马上加入战斗，三五个人对付一个金兵，不一会儿，十七八个金兵纷纷倒下。
押解最后两辆车子的金兵是一个头目，他骑着马，拿着长枪，横冲竖劈，十几个民夫围着他，却被他打得纷纷后退，有两个民夫已经受了重伤。
辛弃疾见状，拍马迎上前去，只一枪，便刺中金兵的眼睛。在那金兵还没有反应之前，已经被辛弃疾一把拉下马，一枪刺中咽喉，头一歪，死了。
辛弃疾让二蛋带着民夫们淹埋金兵尸体，毛头趁机检查了一下战利品，然后悄悄对辛弃疾说：“一共八十三辆车子，其中，五十辆装着粮食，三十辆装的是军服和武器，两车铜钱，一车金银。”
“好啊，天助我也。”辛弃疾笑着说，“毛头，你把最后一辆车子推到一个角落去，藏起来。这里离我老家历城不远，这车金银我们先藏在老家，留着以后用。”
雨中，辛弃疾把大家召集在一起：“各位父老兄弟，女真鞑子杀我同胞，抢我土地，奸淫我们的姐妹妻女，我们和他们不共戴天。”
“这些金兵，死有余辜。但是，我们这些人何去何从呢？我有个提议，不知大家意下如何。”
“想回家的，年纪大的，站在我的右手边，大石头旁边，咱们发给路费，发给粮食。回家的父老兄弟，一定要守口如瓶，别人若问，就说自己逃回来的，其他话莫讲，否则，惹祸上身。”
“愿意跟着我的，留下来。”
经过一阵骚乱，愿意回家的有四十五人，愿意跟着去开封的有四十一人。
四十五人，每人一车粮食，五贯铜钱。大家跪地酬谢不已。然后趁着雨，推着车子纷纷离开。
等那些人完全不见踪影，辛弃疾对留下来的人说：“开封府需要一些民夫疏通汴河，我们就以疏通汴河为借口，先安下身来，让二蛋抽空教你们一些武艺，然后图谋大事。”
辛弃疾让毛头选了一个年轻粗壮的小伙子，让他留下来。
然后让二蛋带着余下的四十人，推着车子，趁着雨，向开封方向走去。
14、辛赞的心事
开封府的后衙，几个医生站在大厅里，不住地摇头。
卧室里，辛赞已经不能起床，让辛弃疾把医生打发走，把其余人屏蔽了。床前，只有辛弃疾、毛头、二蛋、香姑四人。
“我这一病，没想到这么厉害，看来，我的日子不多了。”
“爷爷！”四人在床前异口同声，不住流泪。
“靖康二年，到现在有四十二年了，我当时因为族累，没有及时南渡，屈辱于敌寇之下，至今一直是奇耻大辱。”
“这四十多年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大宋啊。收复河山，还我大宋，只怕我是做不到了，只有靠你们这一代人啦。希望你们一定不能再像我这样，苟且偷生。”
“毛头，你爹和我同僚一场，我却没有保护好他，对不住你了。”
毛头泪流满面，哭着说：“爷爷，这不怪你，都怪那些金狗，还有汉奸。”
“二蛋，赵将军收留了你，从小就像是你的亲爷爷，以后，你和幼安一起，为你爷爷报仇。”
二蛋攥紧拳头，哭着说“我一定要给爷爷报仇的。”
“香姑，你爷爷去世了，你还有一个哥哥，可能还活着。你是大宋宗亲，金枝玉叶。以前，你来的时候年纪还小。但是现在渐渐大了，等有机会南渡，让幼安带你去找你的亲哥哥。”
“爷爷。”香姑只是哭。
“幼安，以后好好照顾香姑，一定要打听到她哥哥的下落。我不能再带你了，你也长大了，很多事情知道该怎么去做。带着他们几个，为咱大宋效力，收复河山，保护家园。那四十一个河工，我也去看好几次了，让手下给他们送了一些物资，你和二蛋训练得不错，个个都有一身好武艺，都是咱们穷人家的孩子，如果我死了，就带着他们回老家去，一定不要亏着人家。”
幼安含泪一一点头。
附：
群内消息
汪琪函：夏老师，这一章是不是太短了？
夏鼐光：原著如此，就不要随意去增删了。
汪琪函：我怎么觉得有些地方不够清楚呢？比如瘸腿老人的身世，比如辛弃疾如何把俘获的金银送到家乡，比如……
夏鼐光：不要比如了，古人的作品一向喜欢蛇灰蚓线，前后互补。不像我们当前有些网络小说，为了凑字数，一瓶好酒被稀释成饮料。还是按照原作摘录。另外通知一下，最近青岛新冠疫情有些反弹，尽量少出门，大家必须出门的时候，注意安全，一定戴口罩，少接触。不用回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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