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..咳..”天空中传来沙哑地轻咳。
无脸人低下头，难以置信地盯着胸口中央的圆形洞口，那里就像是被人涂抹了一层漆黑的油料一样，与身体其它部位的元素光泽格格不入。
圆形洞口内部，宁静的漆黑在迅速蠕动，吞噬无脸人的能量躯体。
无脸人用能量凝聚的内脏、皮膜、填充物，被混沌能量分解化为壮大自己的养分，无数黑色的线条顺着躯体内部的能量管道向四肢和头颅蔓延。
“噌~”
锋利的气刃切断了无脸人的脖子，赶在混沌能量侵染他的头颅之前，阻断了混沌能量的蔓延途径。
下一秒，无脸人的能量躯体化为黑色颗粒，步上了影巨人的后尘。
气刃切断脖子是无脸人的杰作，他在自救。
无脸人采用精神海洋来吸引混沌能量，构建包了裹精神海洋的混沌容器。
精神海洋与混沌容器之间的比例必须保持均衡，如果有更多混沌能量沾上精神海洋，那精神海洋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过于密集的混沌能量向内挤压，最终让施法者死于诡异的脑死亡。
作为野元素，无脸人不怕四肢开裂，也不怕各种阴险的负面效果，唯独不能让大脑里的混沌容器沾上一丁点额外的混沌能量，这是他唯一的致命弱点。
无脸人的头颅在天空中翻滚下落，一圈一圈地打转，就像是彻底丧失了知觉。
夏佐看着这副画面，嘴角露出一丝苦笑。
终究还是差一点啊。
混沌之箭的发射条件是在太苛刻了——近距离发射时准头有保证，但会被无脸人提前察觉到，破坏发射架。远距离发射时准头又不行，哪怕有牵引光束和血素仆从双重制导，也依旧产生了一丢丢偏差。
在最理想的状态中，混沌之箭命中无脸人的脑袋就能彻底结束这场战斗。
现在…无脸人虽然只剩下脑袋了，但并非死亡。
在夏佐的注视中，一道道洋溢着元素光芒的能量肢体从地面上的甬道口飞出来。
这些东西是无脸人的备用躯干，在无脸人原先的能量躯体重伤消失后，会自行从地底的某个伪装成炼金装置的封印容器里飞出来，组装到无脸人的头颅上。
夏佐一直想要找到这些备用躯干的封印容器，奈何未来时间线里的“夏佐”不给力，从没有在备用躯干出现后，回到地下再探查一遍，找到解除伪装的炼金装置。
所以现实中的夏佐，只好利用沉重的巨石来摧毁地下基地里的所有设施。
很遗憾，沉重巨石的行动被无脸人中断了。
混沌之箭也因误差而落空。
无脸人有惊无险地在死亡边缘转了一圈，重新回到了生者的世界，借由备用躯体继续存活，身边还有十几名能量分身护佑。
“哈哈~”恢复如新的无脸人仰天大笑，“哈哈~我就知道我不会死！我绝不会死在这里！没有人能阻挡我！”
无脸人张开双臂，环视四周，“你的手段耗尽了，但仍然没有杀死我！我承认，你的布局一环扣着一环，每一环都指向我的弱点，可我还是活了下来！出来吧，卑鄙的家伙！直面你的处境，我会给你一个痛快！”
无脸人知道自己的叫嚣很可能毫无效果。
一个能够预知未来，又驱使异魔来攻击自己的幕后黑手，怎么会亲自登上台面呢？这不符合阴险的人设。
就在无脸人笃定潜在的敌人已经远去之际，清脆的鼓掌声出现在身后的天空之中。
“啪啪啪。”
穿着黑白色长袍的人影一边鼓掌，一边语气平淡地说道：
“不错的表演，因斯特·赫古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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